“你大祖母本就一直身体不好,只是凭着心里的一口气,才显得面色精神,这下淑兰的事解决了,她心里的那口气也畅通了。
而且恰好今天就病了去……”
病来如山倒,而且越是年纪大的人越是如此。
盛大老太太病的如此应时,盛老太太自然免不了多想。
明兰此时也贴了过来,出声安慰道:
“大祖母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生什么大病的。”
“对对!”
如兰应和几声,开口道:
“正好我们要去金陵,等回宥阳时,那正好可以请几个有名的郎中一起带去宥阳,帮忙大祖母看诊。”
“这倒不必了。”
盛老太太听了孙女的孝心,此下心中也欢朗了几分:
“你俩能有这份心,对伱们大祖母来说,可比让什么人去看诊都有用。”
贺老太太是妇科圣手,她早就为盛大老太太看诊过不知多少次,盛大老太太的情况,已经是身子亏损颇多,积重难返了。
能活多少时日,都是看造化的。
为了照顾盛老太太的身体,所以马车行驶的度并不快。
一路缓缓前行。
等到了金陵时,已经过了晌午。
金陵城是大周少数几个能和汴京相提并论的城市,其中达官贵人和商贾富户不在少数。
因此一进城门,不再是如宥阳那般有一搭没一搭的清冷,而是周遭骤然哄闹,路旁出现络绎不绝的小摊小贩。
一片热闹喧哗。
午饭一行人都未曾用过。
所以一进了城,如兰便嚷嚷着要找个当地最好的酒楼去填肚子。
不过却是立即被盛老太太打断了。
“我在这儿有一处宅院,先去那儿落脚。”
这就是昔日勇毅侯府独女的豪横,虽然不往来金陵多年,但那处宅院还是一直有人看护打理。
在房妈妈的引领下,车队一路往金陵城内最繁华的地带行驶。
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,马车才在一处三进三出的宅院门口停下。
房妈妈领着几个老婆子去敲门认人。
盛老太太、华兰等人则是依次下了车。
看着眼前这座熟悉的宅院,盛老太太面露回忆,同旁边的几个孙女道:
“这院子还是昔日我父亲送给我的,现在细细想来,这前后几十年里,也没正经住过几次。”
这几十年,自是从嫁入盛家后的。
很快。
房妈妈便领着一直管着这座宅院的管事出来了。
是个须皆白的老管事。
一见了盛老太太,当即便上前来拜见,眼角含泪,嘴里姑娘姑娘的喊着,显然当初也是老侯爷陪嫁给盛老太太的家生子。
只不过因为这处宅院,一直被留在了这里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触景生情,盛老太太也是眼眶里开始噙出泪水来。
下人开始收拾宅院,腾挪东西。
这一圈下来,一天便过去了。
李徐氏住在金陵的位置,在她先前寄来的信里已经说了。
不过华兰自然是不会亲自上门的。
同样还得应当已经得知情况的徐家些反应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