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嘴!你哥哥每日在家里住着养病,连府门都不曾出去,这事怎么可能是他说的?你自己的事,别往别人身上推!”
顾廷烨当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转而看向邵氏,似有所悟道:
“原来还不止大哥哥的事,我说呢,这话据我所知,是从勋贵官眷那儿传出来的,怎么的也不会是大哥哥亲自去人家后院里说的,原来是劳驾嫂嫂你了。”
邵氏当即泪眼婆娑,哭着柔声道:
“二叔,这事当真和我们没关系。”
顾廷烨跟着点头:
“那不是哥哥嫂嫂,那只能是……”
家里能去官眷间传话的就那么几个,顾偃开当然知道顾廷烨要说的是哪个,大声打断道:
“住嘴!你自己的事,别将其他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。若是你自己没有说出这等狂悖之言,就算别人想传扬,也得有东西让他说出嘴呀。”
“原来父亲是这么想的。”
顾廷烨转身,表情愣愣道:
“父亲您真是这么想的?”
顾偃开怒不可遏,像是在看一个不知悔改的垃圾:
“你用不着跟我做出这副委屈的模样,你哪里有错啊?但凡有错,你什么时候承认过,回回都是推给你哥哥,要么是其他堂兄弟们,每次都是他们闯了祸。
你就敢说你从来没闯过?”
听了顾偃开的话语和神态,顾廷烨嘴里讷讷不言,嘴巴空张了几下,也没说出个声响。
最终原地怔了会儿,这才深吸一口气,语气略带哽咽道:
“好,我明白了,我什么都明白了,就算我全身上下长满了嘴,也抵不过父亲的一颗偏心。”
说罢,抬腿便走。
看着顾廷烨离去,不再辩驳,顾偃开的心中怒气稍减,但还是大声喊道:
“既然明白了,那便没事不要出去喝花酒,只知挥霍娘家资产。”
闻言,顾廷烨的脚步顿了顿,但立刻继续坚定地迈步离开。
而就在此时,问询赶来的小秦氏见了出门的顾廷烨,立马把原本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收住,转而露出柔弱的姿态,轻声问道:
“二郎,怎么一回家就和你父亲吵上了?听母亲一句劝,你回头同你父亲说一句软话,我在旁边……”
顾廷烨转头,看向小秦氏,打断道:
“大娘子,官眷那儿你听了些什么话吗?”
“什么?”小秦氏脸色茫然。
“明白了。”顾廷烨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。
“大娘子苦口婆心,二郎受教了。”
小秦氏含笑点头,柔声道:
“二郎,你明白了便好,那就……”
说话间,顾廷烨已经离开。
见顾廷烨没听完话就走,小秦氏也不恼,只将脸上的笑容瞬息间收了回来,原地酝酿了会儿,便摆出一副愁苦的脸色,往顾廷煜的屋内走去。
不多时,小秦氏唤来女使清扫。
戏台上的各位角儿也纷纷下场。
屋内。
顾廷煜和邵氏在房内安坐着。
待得众人走了清净后,顾廷煜推开邵氏奉上来重新温热过的汤药,盯着自己妻子的眼眸,询问道:
“夫人,这话是你往外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