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着顾廷煜夫妻俩惊愕的目光,顾廷烨快步径直到顾廷煜身前,一把攥住他的领口,轻松将其整个儿拎起来。
后面紧跟着来的顾偃开看到这一幕,当即目眦欲裂,怒吼道:
“畜生,你这是在干什么?快松开你哥哥!”
顾廷烨回望一眼,也不回话,而是对顾廷煜沉声问道:
“是不是你说的?这话是不是你传出去的?”
面对这锅从天上来的祸端,顾廷煜脸上的表情满是茫然无措,用力地把顾廷烨的手往外推搡:
“我说什么了我?我说什么了?”
顾廷烨嘴角勾出一丝讥讽:
“我曾经儿童玩乐时,和哥哥你说过戏言,说官家对杨无端太刻薄,毁了他终生。
你在我这听了一回,竟暗暗记在心上,如今见我要中了进士,便转头把这话传进了官家耳朵里。”
“世上哪有你这样的哥哥?”
“我…我这……”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喝问,顾廷煜根本摸不着头脑,本就喘气困难,又加上顾廷煜这一拎领子,仓促间,更是喏喏说不出话来。
眼看就要喘不上气了,顾偃开立马喝声道:
“快放开你哥哥!”
顾廷烨置若罔闻,不过旁边有邵氏苦苦哀求,将手上的气力松了些。
待得顾廷煜喘息半刻,顾廷烨继续问道:
“说,你为什么要害我!”
“我对天誓,绝无此事啊!”
顾偃开见顾廷烨不听劝阻,依旧不撒手,厉声道:
“混账,你自己到处寻欢作乐,口无遮拦,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,现在还要怪罪到你哥哥身上?”
顾廷烨哂笑一声,冷冷道:
“这话我可不是在外面说的,而是先时看大哥字写的俊俏,天天一同练字时说的牢骚话,当时并无旁人在场。”
说罢,顾廷烨又添了句:
“大哥哥,那时候我才不到十二岁啊。我都差不多忘了的事,倒是劳烦大哥哥你记得如此清晰了,今日还能翻找出来。”
“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。”
不过说话间,顾廷煜双眼里也闪烁出思索的神色,显然也回忆起什么。
“二叔,手下留情啊!”
邵氏扒拉着顾廷烨的手臂,哭诉道:
“我夫君自小体弱多病,不能走科举仕途,他也从未与你争什么,他陷害了你,对他有什么好处。”
顾廷烨轻推了一下顾廷煜的身子,看着前面顺势跌落的身体,冷笑道:
“其实我也奇怪,哥哥你为什么总是要陷害我,从小到大,总与我过不去。
故意摔倒了,说是我推的;
烧生病了,说是我吓得;
五岁那年,你拿了父亲的扳指,也说是我偷的。
家里的堂兄弟们也是有样学样,外出挂账,闯了祸,也全都是往我身上推。”
言毕,顾廷烨转身看向顾偃开:
“父亲呢?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,连问都懒得问,每次都把我一顿打,大家为什么不想想,这个哥哥,为什么总要陷害我这个弟弟?”
眼看顾廷烨越说越宽,越说越大,顾偃开声色俱厉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