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我们在路上
&esp;&esp;对于易中海的到来,聋老太太有些诧异。
&esp;&esp;可对于易中海的想法,却是没有一丝一毫奇怪的感觉。
&esp;&esp;在聋老太太的印象中,易中海就是这么一个人。
&esp;&esp;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透过有些浑浊的玻璃窗,看了看外面。
&esp;&esp;有些斑驳的玻璃窗中,沉寂在黑暗中的四合院,蒙上了一层斑黄的滤镜。
&esp;&esp;自打何大清出事,这院里连个做场面活的人都没有,她家的窗户,已经有些天没有人帮忙擦一下。
&esp;&esp;“何雨农?孩子是不错,人也挺伶俐。可你想把孩子带在身边,白寡妇能同意么?
&esp;&esp;何雨农名下那么多的钱,加上又是亲生的老校
&esp;&esp;白寡妇肯定舍不得的。”
&esp;&esp;聋老太太也不否认易中海,只是从另一个方向开口,提出一点点其他的可能性。
&esp;&esp;许是因为没有想着算计人。
&esp;&esp;今天的聋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半开合着眼睛,拢着身子缩在摇椅上,平日里拄在手中的拐杖,此刻就放在旁边的柜子上靠着。
&esp;&esp;摇椅一晃一晃,恍若抛开如今乌漆嘛黑的中院,以及同样乌漆嘛黑的屋内,这幅画面倒是有些像后辈给长辈请安。
&esp;&esp;“同不同意,由不得她来做主。”
&esp;&esp;易中海挤了挤眼睛,面上的表情有些狰狞:“老太太看人向来是准的,既然您也看好何雨农以后有出息,那我就放心大胆的去弄了。
&esp;&esp;回头要是赶的上,您百年之后,我带何雨农给您摔盆。”
&esp;&esp;貌似恭敬的拱了拱手,说出的话却让向来容易多想的聋老太太,心中划过一丝阴霾。
&esp;&esp;摔盆?
&esp;&esp;这是要给她当孝子贤孙?
&esp;&esp;易中海有这么好心?不,怕是还是为了她这些遗产来的。
&esp;&esp;如今易中海没有了八级工带来的高工资,这些个房子,倒是显的有些重要。
&esp;&esp;除了房子之外,之前害的他挨打的那些信,怕是易中海心里又泛起了嘀咕。
&esp;&esp;是了。
&esp;&esp;他总是那么的多疑。
&esp;&esp;聋老太太睁了睁眼睛,随即好整以暇的扣了扣衣领的扣子,捋了捋有些顽皮散落的鬓角发丝:“你有这個心就好,不过柱子也是个孝顺的人,如果柱子愿意,你还是不要跟柱子争了。
&esp;&esp;我们祖孙俩这么些年的情分,有些事还是让柱子来比较好。
&esp;&esp;何雨农老太太我的日子不多了,就算你能养在身边,老太太怕是也没时间见到他长大的一天。”
&esp;&esp;聋老太太说话不算直接,易中海闻言,只能不甘的咬了咬牙:
&esp;&esp;“老太太这话说的,我看您这身子骨英朗着,何雨农又是个伶俐的。
&esp;&esp;要是待身边长了,一准能喜欢上。
&esp;&esp;柱子那边什么什么都好,就是工作太忙了,加上身边也没有个懂事的人照顾着。
&esp;&esp;每天自己的日子都过的不明不白,更别说照顾您了。”
&esp;&esp;见着易中海还不死心,聋老太太只是轻声笑了笑,哂笑的意味嵌在眼底,并没有流露出来:“你准备怎么做?”
&esp;&esp;不想在这件事上争辩的聋老太太,缓缓摇了摇头,看着易中海在黑暗中有些骇人的狰狞面孔,静然无言。
&esp;&esp;“直接要,白寡妇肯定是不愿意的。
&esp;&esp;要是用当初那些威胁她的东西说话,眼下何大清出不来,这东西对付她也没个用处。
&esp;&esp;所以就只能从保定那边下手,那边还有她的儿子,还是不成器,奸懒馋滑占全的那种。
&esp;&esp;何大清在那边的时候,她儿子就是个吃喝玩乐的主,这都到了京都好些年,估摸着也该原形毕露,剩下的两项也都给占全。
&esp;&esp;想要拿住她,必须从那边下手。”
&esp;&esp;易中海掏了掏今天出来的时候特意带上的挎包,从挎包里面,摸出一封被油纸封包好的糕点。
&esp;&esp;前些年的困难日子如今已经没了踪影。
&esp;&esp;都说秋风未动蝉先觉,京都也是这样。
&esp;&esp;虽然供应的口粮比例暂时还没有调整,可街面上的公家商店,卖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多。
&esp;&esp;就连往年不多见的口味,今年轻松都能买的到。
&esp;&esp;“店里说是今年年景不错,这取了荷花清爽口感蒸出来的糕点,往日可没有怎么见过。
&esp;&esp;还有这应季的芍药酥,往年店里根本就不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