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?陆行洲停车时?,刘姨就站在旁边,有些着急地开口道:“陆总,太太已经知道您受伤的事?了。”
陆行洲嗯了声,说:“我知道。”
他将车子随便停在门口,下车后才看?向刘姨,问道:“人呢?还在生气?”
刘姨点?了点?头,说:“还在生气呢。下午从老宅回来,问了我一些事?后就生气地上楼去了,一直没下来,晚饭也没吃。”
陆行洲更头疼了。
他站在车旁抬手捏了捏眉心,看?起来也颇有些束手无?策。
能让陆行洲这么?束手无?策的,这世上也就只有沈灵珊一个。
他大致地思考了一会儿,最后总算看?向刘姨,吩咐道:“让厨房把饭菜热好了送到卧室,我上去看?看?。”
说完抬脚迈上台阶。
走到门口,想起他还买了一大堆礼物,又停下脚步回头看?向刘姨,交代?道:“车上有些东西?,一并拿上来。”
“是。”刘姨应一声,忙叫管家来跟她一起拿车上的东西?。
进了屋,陆行洲连杯水也没喝,就先上楼去看?沈灵珊。
走到卧室门口,抬手拧门,才发现?门从里面上了锁。
他只好站在外面,抬手敲了下门,语气明显有些心虚,喊道:“珊珊,开下门。”
沈灵珊还在生气。
刚才在阳台她就知道陆行洲回来了,此刻听?到陆行洲在外面敲门,她就从床上下来,然后拿起枕头往外走。
走到门口,她把卧室门打开,不等?陆行洲说话,直接把枕头塞陆行洲怀里,看?着他道:“我这几天不想跟你说话,你自己睡书房吧。”
说完就“砰”一声,直接把门关了。
“……”陆行洲站在外面,意料之内地碰了一鼻子灰。
刘姨和管家把陆行洲买回来的礼物拿上来时?,就看?到陆行洲拿着个枕头被关在了卧室外面。
刘姨头一次见自家总裁被老婆关在门外。
她摸不清陆行洲此刻的心情,看?着陆行洲,小心翼翼地问:“陆总,要不要去帮您取备用钥匙来?”
陆行洲长叹了一声气,说:“算了。”
沈灵珊这会儿正在气头上,他拿钥匙开门进去,估计要惹得沈灵珊更生气。
他同?刘姨交代?,“我去书房,晚饭给灵珊送到屋里去,盯着她好好吃饭。”
生气归生气,饭不能不吃。
刘姨点?了点?头,应道:“是,我已经在让厨房准备了。”
又看?着陆行洲,询问道:“陆总,那您的晚餐是给您送到书房来吗?”
陆行洲道:“我这会儿不吃,要吃的时?候我自己下楼。”
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怎么?哄沈灵珊不生气的事?儿,哪有什么?心情吃饭。
陆行洲到书房去后,刘姨就轻轻地敲了敲主卧的门,轻声道:“太太,陆总去书房了,我给您送些东西?上来。”
沈灵珊坐在床边生气,听?见刘姨说陆行洲去书房了,才总算起身,走到门口去开门。
门一打开,她就看?到刘姨和管家手里大包小包拎着好多东西?,一看?橙色的包装袋,她就知道是什么?。
她看?向刘姨,不等?她开口,刘姨就笑着说:“陆总给您买了好多东西?,给您拿进来吗?”
沈灵珊轻轻地抿了下唇。
她当然知道陆行洲这时?候给她买包买首饰是想哄她开心。
她伸手接过两个袋子,转身先进了屋。
刘姨把剩下的东西?一并拎进来,看?沈灵珊还在生气,就忍不住替陆行洲说话,开口道:“太太,其实陆总不告诉你他受伤的事?,就是怕你担心。你也别太生气了。”
沈灵珊坐到沙发上去,这时?候才总算肯开口,说:“我当然知道他是怕我担心,可?他就是不应该瞒着我。”
她刚才特意打电话给孟梁,仔细问了陆行洲的伤势。
孟梁见她已经知道了,索性跟她坦白交代?,告诉她陆行洲是被钟符刺伤的。还告诉她,钟家当初被调查,陆行洲没少给警方提供证据,目的就是想帮她报仇。
但?没想到钟符父母提前把钟符送出国?去了。他们以为把钟符送出国?就安全了,却不知道陆行洲压根没打算要放过钟符。当初她在船上受到的惊吓,陆行洲一直记得,从来没想过就这样算了。
孟梁说钟符在拉斯维加斯欠了很多赌债,被黑手党派人追杀。他躲回国?时?已经知道这两年一直是陆行洲在给他下套,他如今成败家之犬一无?所有,自然把一切都算到陆行洲头上。
那晚陆行洲出席一场商务酒会,钟符扮做酒保接近了陆行洲,趁陆行洲不注意抽出匕首捅了陆行洲一刀。
沈灵珊听?到这话的时?候,脸色煞白,双腿发软,握着手机的手发抖,差点?握不住手机。
孟梁跟着又道:“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,陆行洲其实早就知道钟符逃回国?了,从钟符扮做酒保混进酒店时?他就什么?都知道,是他故意让保镖给他放行,也是他故意让钟符接近他的。要不然就凭陆行洲身边那些保镖,如果?不是陆行洲示意,钟符那种酒囊饭袋怎么?可?能接近得了陆行洲。”
沈灵珊听?得心惊胆战,不解地问道:“那他明知道钟符是冲着他去的,为什么?还要让他接近他?”
孟梁道:“所以我说陆行洲这人对别人狠,对他自己也狠。他想让钟符旧罪新罪并罚,索性以身入局,引钟符刺伤他,在那种场合下,那么?多人证,不怕钟符这次不把牢底坐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