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文远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,只要忠诚始终,这样反而能让他觉得更轻松、自在些。
不然身边全是一些喊老爷的闰土,杨文远反倒不怎么觉得好受。
不过,虽然很满意长青的表现,但杨文远倒不怎么开心的起来。
毕竟自己此举是想借机泄愤,撒一撒自己独守空房,长青却能陪着翠蝉一起数月的气。
现在这结果自然不如杨文远的意。
于是杨文远想了想,又想出了一个新法子。
“长青,去把青骓骑出去溜溜,这几个月不见,我觉得它应当是想你了,这几天吃的豆料都不如以前多了。”
青骓是杨文远的专属宝驹,但杨文远自然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把注意力放在青骓身上,所以杨文远不得空的时候,青骓都是由长青去照顾的。
喂养的活计,自然也在其中。
而以前杨文远出门不多,都是随便骑乘一匹马外出,青骓多是养在城外马场。
现在杨文远每日要去翰林院报到,来来往往都是官员权贵,自然不能如以前一般随便了,所以青骓现在一直是在府上,成为了杨文远上下班的交通工具。
不过杨文远觉得天天把一匹马关在府里马厩里不怎么好,用进废退,所以便会时常把青骓骑出去溜溜。
“啊?”
长青登时面露苦色:
“公子,我也是跟着夫人一路上奔波啊!”
况且在路上的时候,夫人他们能安心睡觉,自己还得隔三差五轮班守夜呢!
现在夫人去午间休憩,没人敢打扰,自己娘子翠蝉也能跟在一旁瞌睡会儿。
我呢?我呢!
我好不容易想个好法子逃了监工的职责,想要补个觉,现在又要被抓壮丁,马不停蹄的去遛马?
明明都是一起出去,一起回来的!
而且青骓也是认人的。
除了专门喂他长大的马夫,就只认自己和公子。
这活计别人替都替不了!
“嗯?”
杨文远当即眉头一横,看向长青道:
“怎么,你有意见?”
“没,公子,我没意见得很!”长青一脸愁容满面的应下,旋即苦逼的去马厩领“主人”去了。
华兰说的很对,现在天色确实暗的早。
一次午间休憩的功夫,待得华兰神采奕奕的醒来,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杨文远见华兰醒了,便当即让翠蝉去后厨通知准备晚饭。
华兰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多,应当是睡饿了。
恰在此时,长青也一脸疲色的回府了。
“公子,青骓已经放回马厩了。”
他此下是有些相信杨文远说的青骓想自己了,自己这一趟出去遛马,青骓可是好一阵欢腾,现在还在马厩里意犹未尽的鼻孔喘着粗气,就好像……
就好像是许久没出过门一样。
想到这,长青的脸色突然若有所思起来。
不会……
不会自打自己出府后,公子就没放青骓出去过吧?
每天只有往返府上和宫廷的路程,别说是青骓这样的宝驹了,就算是放那些驽马身上也是多半憋屈得慌。
“遛完了?”
杨文远面不改色的点头,随后转头朝华兰表扬道:
“你看看长青如今这悟性,一回来就主动去找青骓了,难怪青骓除了我就认他。”
华兰这一觉睡得惬意的很,当下只眯着一双眉目懵懂应了声。
“那今晚你便给翠蝉准个假?”杨文远问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