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明兰现在比幼时硬气了许多。
她开始渐渐明白许多事情不能奢望,但有些东西却是要争的,尤其是身后还有醒悟过来的卫恕意鼓劲。
有时候心里说服不了自己,就也出声呛了墨兰几句,然后如兰也会趁势加了进来。
不过墨兰也不甘人后。
有时候说不过了,便哭哭啼啼地找盛紘哭诉说理去。
这惹得盛紘也是满头包。
他虽然疼爱墨兰,但如今的如兰和明兰也“不好惹”啊。
现在王若弗和盛老太太的关系好了,自然也会惠及到如兰身上,而如兰身后更是有一个当侯府大娘子的嫡亲姐姐,平日在家里不把尾巴翘到天去,盛紘心里就已经烧高香了。
至于明兰,有了先前长柏通报明兰在书塾说的一番话,盛紘已经开始逐渐注意到这个默默藏在角落里的女儿了,更是有卫恕意在侧,盛紘也不想为此偏颇。
不过盛紘不偏颇,但是也可以各打五十大板,以姐妹之间不和睦的名义勒令抄书。
这段时间里,盛家里最热闹的地方,莫过于如兰的院子了。
辩论赛赢了,那便是高高兴兴的抄书。
辩论赛输了,那便是边哭边抄,嘴里还要含糊总结几句,为今后的辩论赛夯实基础。
盛老太太觉得应该是天气转热,使得家里的姑娘们都肝火旺盛,所以打定主意让贺老太太帮华兰调理的同时,也帮着家里姑娘们调理一下。
这事若是让杨文远知道了,高低得来上一句:
“这就是青春期的躁动啊!”
这时,寿安堂的房妈妈突然领着刘妈妈来禀告。
“大娘子,老太太,大姑娘,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来了。”
“吴大娘子?”
屋内的祖孙三人面面相觑,不明白吴大娘子为何突然上门。
莫非是为了华儿来的?不过这一念刚起,便被王若弗自己给否了。
不过无论如何,伯爵府大娘子亲自登门盛家,虽然没提前递上名帖,但王若弗这位盛家大娘子都是要以礼相待的。
和盛老太太告罪一声,王若弗便领着刘妈妈往前厅走去。
到了前厅。
刚好看见吴大娘子穿着一袭紫红衫子,外罩一层披风,正在贴身女使的伺候下摘取披风。
身后还站着一位身形不算高大,体格有些消瘦的公子哥儿。
此刻这位公子哥儿百无聊赖的站立着,面容上带着懒散和困意,以这副作态来看,显然是吴大娘子的亲生儿子了。
‘这是还带了自家郎君来?’王若弗心里暗自嘀咕。
见王若弗来了,吴大娘子即刻上前几步告罪道:
“盛家妹妹,冒昧上门,有些唐突了!”
无论王若弗刚才心里有什么不满,但在吴大娘子一声妹妹后,登时就消弭地无影无踪了。
“您是贵客,可是盼都盼不来呢。”
一番简单寒暄后,两人互相携手坐下。
王若弗这才抬头看向一旁的公子哥。
“这位是……”
吴大娘子又赔了个不是,随后介绍道:
“这是我的幼子,家里排行第六,唤作梁晗。”
“原来是六郎啊!”
听到是吴大娘子的幼子,又年纪这么相当,王若弗满心以为吴大娘子是带着儿子上门相看的,当即在脑子里找与梁晗相关话题。
不一会儿便在脑海里寻到一茬儿,当即出声道:
“听说我家三郎,枫哥儿和你颇为相识?经常一起参加诗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