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州婺源,有一户姓俞的人家,家族历史悠久,底蕴深厚,在当地乃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。
这俞家自祖上起便以诗书传家,历代子孙皆勤奋好学,品行端正,因此在乡邻间口碑极佳。多年来,俞家一直秉持着正直善良、乐善好施的家风,深受人们的敬重与爱戴。
然而,当家族产业传到俞彦辅手中之后,情况却开始逐渐生了意想不到的转变。
这俞彦辅生得一副好皮囊,模样长得甚是俊朗,平日里总是身着一袭长衫,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文人雅士之风。而且,待人接物也极有礼貌,脸上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,令人心生好感。
不过,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,这俞彦辅表面上文质彬彬、谦逊有礼,人畜无害,可一旦背过身去,就会换上另外一副嘴脸。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手段,他早已运用得炉火纯青,让人防不胜防。
更可怕的是,此人心思极其缜密,狡诈阴险至极。他工于心计,擅长算计别人,往往能在不动声色之间设下重重陷阱,让对手不知不觉地落入他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。
许多人都曾被他蒙骗,吃了大亏,却还浑然不觉。若是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,那恐怕没有比“看似长了一张慈悲为怀的菩萨面容,实则暗藏着一颗狠毒如蛇蝎般的心肠”更为贴切的了。
平日里,这俞彦辅可谓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!在婺源是声名狼藉,臭名昭着,哪怕只是轻轻一提及他的名号,那些年幼无知的小孩子们都会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。
当地的百姓们对于俞彦辅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恨之入骨,他们把牙齿都咬碎了,可心中的愤恨却依然难以平息。
然而,面对着实力雄厚且背景强大的俞家,众人虽然满腔怒火,却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,敢怒而不敢言。在背后,人们悄悄地给他起了一个绰号——“俞扒皮”,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自己内心深处积压已久的不满和怨恨。
可是,每当他们真的与俞彦辅当面相遇之时,就算心里面有着千万般的不情愿,也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,诚惶诚恐地尊称他一声:“俞公。”
毕竟,谁也不愿意因为一时的不慎而惹怒了这位横行霸道的恶霸,进而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,又或者被他恶意告至官府,最终落得个不死也得掉一层皮的凄惨下场。
某天,一位来自京城的子弟路过婺源,在一家酒肆里暂时停歇之际,无意间从旁人的口中听闻了有关俞彦辅的种种劣迹斑斑之事。
这位从京城远道而来的贵胄子弟,瞬间怒火攻心,想会一会俞彦辅。
然而,天不遂人愿,就在他准备大展拳脚,计划尚未实施之际,就泄露了出去。
俗话说:“强龙难压地头蛇。”俞彦辅迅调动起手中所有可用的资源和人脉关系,开始施展一系列阴险狡诈的手段予以回击。
最终,这场较量以那位原本踌躇满志、不可一世的京城子弟惨败收场。他不仅没能实现自己最初的愿望,反而在俞彦辅的算计下处处碰壁,搞得灰头土脸、狼狈至极。
成功击退京城子弟之后,俞彦辅愈得意忘形、嚣张跋扈起来。他大张旗鼓地四处宣扬自己的所谓“丰功伟绩”,逢人便吹嘘自己如何轻而易举地挫败了那位京城来的大人物。
在那段时间里,有关他的传奇事迹如同长了翅膀一般,迅传遍了整个婺源县城的每一个角落。
也因如此,婺源当地的老百姓对他越感到恐惧和害怕。往日里,大家还只是抱着“惹不起躲得起”的心态,尽量避免与他生任何交集。现在,事情却变得越来越糟糕。渐渐地,就连想要躲避也已成为一种奢望。
短短的数年里,由于与俞彦辅产生了矛盾或者无意中得罪了他,无数家庭被迫走上了一条艰难的道路。
一些人不得不忍痛割爱,以极低的价格将自家赖以为生的产业变卖出去,然后拖家带口,背井离乡。
而那些反应稍微迟缓一些,没能及时逃脱魔掌的人,则大多被俞彦辅设计陷害,深陷囹圄,承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和苦难。
或许正如西方那句广为流传的名言所讲:“上帝欲使其灭亡,必先使其疯狂。”
此时的俞彦辅也差不多陷入了极度的癫狂状态。在他眼中,只有利益才是至高无上的追求。凡是他认为有利可图的田地和房产,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吞并霸占,据为己有。
当俞彦辅头上开始慢慢冒出白的时候,那个令人厌恶的“俞扒皮”,也慢慢淡出众人之口,取而代之的则是听起来更具威慑力和权势意味的“俞半城”。
毫不夸张地讲,在婺源城,俞彦辅可谓是只手遮天。轻轻跺一跺脚,整座城池都会随之抖三抖。而由他引的那些人命官司,多到令人咋舌的地步。一桩桩、一件件,皆是鲜血与冤屈交织而成的悲剧。
常言有道:“四十不惑,五十知天命。”可对于年届五十的俞彦辅而言,这些道理似乎统统成了耳旁风。非但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悔改之意,其品性反倒愈恶劣不堪,变得比往昔更加肆意妄为、无法无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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绍兴壬戌年间,距俞彦辅刚结束自己的五十大寿庆典没多久,一则神秘莫测的消息从俞家宅邸内悄悄传出——那位向来嚣张跋扈、目中无人的俞彦辅病倒了!
不仅如此,他这次生病的情况着实诡异非常,令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据那些传播消息之人所言,当俞彦辅病倒在床上时,也不晓得到底是由于病痛太过剧烈难以忍受,亦或是存在某些其他鲜为人知的缘由,躺在榻上的他哼哼啊啊的时候,出的竟然是一种马匹嘶鸣般的奇异声响。
关于俞彦辅所得的病症,整个俞家从上到下,一个个都紧闭嘴巴,对这件事情避而不谈,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惹祸上身。
自俞彦辅第一次出那种类似于马匹嘶叫的声音开始,俞家就心急火燎地四处寻觅良医和良药,试图治好他的怪病。
他们不惜重金,请了郡城里坐馆大夫,也请了一些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。但不管是坐馆大夫,还是江湖游医,他们对俞彦辅的怪病毫无办法,只能摇头叹息着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