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逸怅然一叹,倒也没瞒着陆通,“是李大夫,我与他关系极好,县城周大夫曾跟在李大夫身边学医,李大夫生病后,周大夫去探望他,提起岑明珠的病情。
我猜周大夫之所以提了此事,应该是对岑明珠的病情耿耿于怀,毕竟给贵人看病,稍有不慎就容易招来灭顶之灾,他是心有不安找师父求安慰,并不知道我们盯着朱家,也算是误打误撞。”
陆通服了,“还得是你!这运道连我看了都害怕!”
沈逸摇头苦笑,“陆大人就不要取笑我了。”
二人心照不宣,没再提朱家的事。
陆通心情大好地说起县衙年底的安排。
朝廷对封印开印时间有明确的规定,但小地方可以根据当地的情况调整,不是非得按照朝廷的安排点卯。
沈逸与他协商到傍晚才回家。
见沈月璋和苏苔正在忙着清点送给各家的年礼,只笑笑,没有多问。
接下来几日大家忙忙碌碌,一直到除夕前一日,沈逸提前和陆通告假,带着妻女出城回家。
傍晚,慕容珏再次来到清风斋,却见阿兰和春草正要关铺子,二人手里还拿着一个“过年休息”的牌子准备挂到门边。
“铺子不开张了?”
慕容珏淡淡的声音吓了二人一跳,两人赶忙转身,毕恭毕敬地行礼。
“回公子,我家主子已经回家过年,奴婢二人留下来打扫,明日一早也要离开,主子离开前曾留了一份年礼给小公子,命奴婢二人转交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面对慕容珏阿兰都特别害怕,说话也是小心翼翼,生怕说错一字半句。
“她还给我留年礼了?是什么?”
阿兰听出慕容珏的愉悦,暗暗松了口气,赶紧请他们进铺子。
她和春草往后院跑。
不一会儿,二人吃力地抬着箱子跌跌撞撞地从后院过来。
薛茂和薛翔立即上前搭把手。
“哟!公子,这东西还挺重的!”薛翔好奇地喊了一声。
阿兰弱弱道:“后面还有好几口箱子。”
薛翔笑不出来了。
慕容珏笑意敛去,眉头微微一拧,说话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你们去抬出来。”
薛茂和薛翔立马跟过去。
二人前后一共抬了八口箱子。
慕容珏内心失望至极,本以为沈月璋跟其他人不一样,没想到她也如此势利,因为知道他身份不一般就对他如此讨好奉承!
薛茂弱弱地问道:“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?”
阿兰忙回道:“是海鲜。”
见慕容珏没吭声,她心下越不安,猛吞了吞口水,哆哆嗦嗦继续说道:“是是铺子给客人的回礼,只要这一年在铺子里消费过一百两,清风斋会赠予客人两条黄花鱼、两条鲳鱼、两份生鱼片;过五百两除了前面那些东西,再加两份生鱼片,两条带鱼,两盒大对虾以及些许鱿鱼。
若是过了千两,赠礼翻倍,一千两两千两三千两都有区别,公子在我们清风斋消费的银子实在太多,远过普通客人的标准,我家主子便斟酌着安排了这些,若是小公子不喜欢的话,奴婢明日就回去禀告主子。”
“不用了!就这样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