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她紧紧的握着襦裙的一角,泪水在眼眶里来回的打转,花瓣唇,几次三番动了动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地牢里的时间仿佛霎那之间完全静止,安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夏溶柳可以明显的感受到那目光之中是冰冷,是厌恶,甚至有着些许的嫌弃。
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,又怎么可以把苦衷全部的说出来呢?她心里难受至极如刀割。
“娘娘!”
“你不是说最讨厌这种荣华富贵的生活吗?”
“你不是说最喜欢那种田园的生活吗?”
“现在怎么突然之间摇身一变变成了金凤凰,变成了皇上圈养的金丝雀了。”
“夏溶柳……你还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她?”
他唇角微微抽
动,冷笑浮现面庞,眼神中的怨恨清晰可见。
夏溶柳第一次感受到那眼睛里是浓浓的杀气,那种强大的怨恨,强大的气场让她震撼,更让她心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愧。
“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?”
“我有我的苦衷!你什么都不知道,为什么要这样下定论呢?”
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,一颗颗滚烫的泪水顺着眼眶流出,她本来以为所有人都可能会误解她。
可是就算全世界误解,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会误解。
她偏过头去将眼角的泪水擦干,再次回眸时,眼底又是一往的平静。
“谁让你们动用私刑的?”
“狗奴才还不赶紧给我滚出来……”
语音未落只见一个人连滚带爬的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。
男人下的战战兢兢不停的在地上磕头,支支吾吾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此时早已经吓破了胆。
“娘娘娘娘……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,也不知道您会来。”
“你就饶了奴才吧,我这条狗命不值得您动怒啊。”
“你就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,放我这一马,不要向皇上告状,摘了我这头顶上的乌纱帽……”
他一边磕头一边赔罪,整个额头都磕破了。
夏溶柳令无表情地凝视着她,如看垃圾。
“魏大人?好久不见!在皇宫里居然敢用这种私刑,你们定的是什么罪呀?”
“如果你们说得出来,本宫就当做今天的事情,完全没有发生过。”
“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……”
那凌厉的声音在整个地牢里回荡久久难以散去。
所有人眼睛里都流露出胆怯的目光,被这强大的气场震慑到了。
“娘娘!这是太后娘娘说的,说这小子有谋反之心,带了这么多的兵权,绝对会威胁到皇上的安危。”
“无凭无据的,你们就敢这么对待别人吗?”
“还不给夏公子松绑……”
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脸上流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。